价四百八十万美金,还有没有更高的?”
陈薇奇转过身,诧异地看向那松弛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喜欢这条项链?送给黎太吗?”
庄少洲淡笑着:“喊黎太会不会太生分了?”
陈薇奇别扭了下,还是喊了一句妈妈,随后看见他又把价格加到五百万美金,出声提醒:“若是送给妈妈,我推荐你拍三号那条蓝宝石,成色很不错,也适合她。”
底下,拍卖师已经落槌,恭喜着二号包厢的客人以五百三十万美金的价格拍下这条项链。庄少洲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注视着陈薇奇:“你喜欢三号?二号不喜欢?”
陈薇奇勾起笑,“二号一般,三号不错。”是她会出价的。
前十号拍品都是珠宝类,全是来自全球最顶级的珠宝,不是有人文历史价值的王室珠宝,名人珠宝,就是净度色彩顶级的大克拉鸽血红之类。二号是一枚来自印度大君的钻石戒指,以四百万美金价格被拍走。三号是一条主石为30.8克拉的克什
米尔蓝宝石项链,竞争更激烈,从三百万的底价,一路高歌到六百万。
场内有一位穿白色礼服的女士也喜欢这条项链,一直不愿放弃,等庄少洲加到七百万时,她出价的速度明显犹豫很多,在拍卖师的鼓动下,又加了一次价格。
庄少洲不愿再纠缠,直接抬价至九百万。
连陈薇奇这种挥金如土,买珠宝眼都不眨的女人也受不了庄少洲的乱来,好歹不能当冤大头吧,急忙按住他的手,“这条蓝宝石不用这么贵,九百万美金都可以买五十多克拉的了!这个才三十克拉!”
庄少洲反握她的手,掌心盖住她的手背,像狮子压住羚羊,又像鸳鸯交颈,有种耳鬓厮磨的亲昵,他使了一分力,轻易地就让陈薇奇亲手把价格送了出去。
音箱里,拍卖师落槌的声音清晰入耳,又是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庄少洲过来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呼吸温热,宛如簌簌雪花落在她的后颈,耳廓,只是这雪是热的,烫着她的皮肤和心脏。
“陈薇奇,你喜欢的东西,我想让你拥有。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要他买得起,他不会计较贵了还是不划算,送给陈薇奇的东西,不需要计较这些。
陈薇奇隐隐察觉到他今晚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意兴阑珊,做的事却比谁都疯狂,接下来的四号,五号,六号……………一直到十号拍品,庄少洲全部拍了下来。
全场不断响彻一句话:“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场内隐隐骚动,不停地有宾客抬起头,望向二号包厢,试图从那面单向玻璃中看出什么,可惜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盏信号灯,不停地亮,代表着里面的人在不停出价。
“庄少洲,真的,我不要了。够多了。”陈薇奇按住庄少洲的手,莹白的脸染上一层薄红,她有些热,被庄少洲不停地出价弄得很热。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种挥金如土的快乐,太快乐了,好几次陈薇奇的心跳都在加快。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短短两个小时之内花掉接近五个亿港币的快乐,何况买的全部都是她喜欢的宝石。
“这就够了?”庄少洲问。
“嗯,说得好像我贪得无厌一样。”陈薇奇愉快地笑着,很娇憨,狐狸眼都弯了起来。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注视她明亮的眼,绯红的脸,快乐的笑,忽然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唇舌和她的唇舌交融在一起,要吮吸她的甜味。他吻得很强势,手掌没有放肆揉她的腰,而是和她十指相扣着,好似要探到她从不肯表露的模糊的心意。
如果为陈薇奇一掷千金就能换来陈薇奇的目光和注意,庄少洲觉得很值得,他赚钱就是为了这个。
他甚至庆幸自己有钱,庆幸他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庆幸他生在庄家,他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也得不到她。
只是他心底还是酸涩,有什么钝痛在不断提醒他,这种靠金钱和性/爱制造出来的爱是假的,只是一场狂欢。
庄少洲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饮鸩止渴的病人。
“我还可以给你买更多,宝贝。是我疏忽了,之前只送过你一枚戒指。”庄少洲吻着,声音沉哑,气息起伏都是乱的。
“够了...真的。”陈薇奇揪着他的领带,被他成了一只气喘吁吁的小狗,舌头都吐在外面,又被他含进去。
“不够。”
他们在包厢里尽情接吻,也许这张邀请函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们接吻。庄少洲把陈薇奇搂在怀里,非要让她坐在他腿上,沙发正对着落地窗,方便客人看见拍卖会场,他一边一边疯狂地去出价,但凡陈薇奇对某件拍品多注意了一分,
或者多看了一眼,他势必要搞到手。
到最后,陈薇奇都随他了,在他强势的吻和近乎疯狂的金钱攻势中,有种酒足饭饱后的晕乎,像是被他喂得很饱,很饱。
第十六件拍品是一架来自1838的古董普雷耶钢琴,是肖邦在定居巴黎时,著名巴黎钢琴制造商普雷耶为他赠送的一台红木三角钢琴。
“这个好。”庄少洲捏住陈薇奇的手,“珊宜说你最喜欢的曲子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你用这台钢琴弹,才是最契合。”
用肖邦弹过的 -->>
44、锺意